木少

别问补档,老坟头不让,封了100多我懒得查。这号为废号,偶尔扔点废话用。

【轰爆】旅途疲惫

原著背景
给 @伏敖少将   塞口糖
赞美这张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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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撤掉一半家具的客厅并不空旷,左边是仅剩的长沙发右边码着大大小小整整齐齐的箱子,中间预留了一人宽的走道。
下班后来送饭的轰开门后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毕业后第一年两个人的事务所和住所一南一北,第二年钥匙分了一套给男友,之后也不分谁家房子就近居住。今年终于走到要结婚的一步,没自觉的两人这才想起婚后正儿八经同居的问题。

他们要从单人公寓搬到新家。
爆豪早说要搬,次次都是前一天立搬家flag后一天被突如其来的工作绊住。他忙的时候轰也很少闲着,这事一拖再拖,直到三天前爆豪被强制休假。

“先吃晚饭。”
轰腾不出手,用脚挪了两个高些的箱子到沙发旁当餐桌。里屋的人没应,轰又唤了一声,虚掩的门中灯光瞬间消失。
“你晚来一会儿我就收拾完了。”
话虽在抱怨,从表情上看爆豪心情挺不错。准是又翻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晚来会导致你胃穿孔。”
轰声音也带着笑,他没看到爆豪的表情,保温盒被打开的一瞬间蒸汽和香气扑了满面。接着一个闪着黄色的小物件穿过蒸汽掉到了他的怀里。
“这是……”
轰拿起那个小东西总觉得很眼熟。一个钥匙链,染了锈迹的钥匙环证明了它的岁月已高,挂坠是一只并不可爱的鸡和几枚鸡蛋,因为很少使用的缘故没被磨损。
“应该是从家里搬出来时夹带的。”身边的沙发垫陷了下去,爆豪掰开一次性筷子加入晚饭桑拿,“怎么,那个老爷子没给你寄一份礼物吗?”
“真的记不清。”轰很诚实。
爆豪噎住了,轰自觉的把热汤降温递过去认错。
“记性差是吧,我把照片拿出来让你好好回忆!”
说罢他拍了筷子气冲冲去对面的箱子堆里翻所谓的照片。轰盯着鸡和蛋终于回想起高一那场名打着英雄之卵噱头的地方小镇振兴活动。
活动的种种他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开始和过程在脑中匆匆略过,从学校到小镇,他的回忆停在离开时的电车上。

那时天色已晚,他们搭上了往返市区与小镇的最后一班电车。乘客三三两两的散在电车仅有的两节车厢内,一节二一节三分部非常标准。车外是安静的郊区荒地,车内一边是话题中断后无话可说一边是刚被爆破不敢喧哗。
孩子气,这是轰对活动期间自己行为的评价。整个候车时间他都在打腹稿,等到上车对爆豪道歉时对方的反应是意料之中的满不在乎。爆豪让他闭嘴,轰心里莫名的情愫催促他继续说下去……然后隔壁车厢上车的乘客瞬间抢走了邻座人的注意力。
在紧张车厢被损坏之余他生出一丝庆幸,还好爆豪的突然发难的原因不是抗拒和自己的交流。爆豪为人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目标永远只有一个。他对待任务不会抗拒合作,抛开任务和工作他们只是交往不深的同学。

电车在郊区轨道上移动并不平稳,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的人也随着列车的前进轻微摇晃,明暗不一的老旧车灯们投出的影子也在晃动。轰微微测过脸去瞧爆豪,那些深深浅浅的影子定格在他的脸上,轰甚至从爆豪眼部的阴影得出密不透光的睫毛是真实存在的结论。柔和的灯光渐渐软化了爆豪的表情,他在爆豪表情趋于平静时终于想出了最合适的话题。
接着再一次的被堵在嘴边。
爆豪渐渐平和的表情居然是失去意识导致,轰所想的电车闲谈最坏的发展不过是尬聊和爆炸,他没料到交谈对象干脆利落地把小半身的重量托付给他,头枕着他的肩膀小声地打起鼾。
轰缓缓的放松肌肉紧绷的身体,松着松着他又僵住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上身的接触处严丝合缝。爆豪甚至只是歪了下头,并没完成倒这个过程。
爆豪没有移动,是轰自己不知不觉间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他的身体完全撑住爆豪,对方才安心的把头也枕了过来。
他触电一般从爆豪脸上收回视线,心虚的四处观察时看到隔壁的三位同学挤在车厢门边,隔着玻璃对他比了几个佩服、加油之类的手势。

年少的他还不清楚自己为何想要交流,为何感到庆幸,为何会无意识的靠近爆豪。那些问题成为轰心海上漫无目的游荡着的风,在他缄默思考的日子里那些寻不到目的地的风越发暴虐,它们吹不开沉闷地堆积在一起的厚重乌云,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在幽翳的海面上掀起巨浪。
浪再高也破不开天空的阴云,他需要的一场雨,雨过自然天晴。

轰第三次给晚饭续热时爆豪终于从箱子堆中抬起身,哼着四只小天鹅的调子幸灾乐祸的拿着几张照片走回沙发。
照片上少年轰穿着各种和鸡有关的服装,看到最后一张时爆豪的歌哼的更起劲了。轰知道为什么,他们前阵子看过一场儿童舞蹈表演上,那群小舞者的天鹅蓬蓬裙和这套小鸡装神似。
“你从哪弄到这些照片啊。”轰哭笑不得的翻阅黑历史,“为什么只有我的没有你的?”
爆豪佯装专注吃饭不予解答。

那场雨来的不算迟,海面风平浪静于一个黄昏。
并不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公交车内恰好处于人人都有座位的状态。爆豪抱胸靠着椅背昏昏欲睡,在刹车的惯性下自然而然的把轰的肩膀当做临时枕头。
爆豪还有意识,迷迷糊糊的想抬起头时轰往他的位置挪了挪。
“没关系睡吧,下车我会提醒你。”
轰说这句话时底气明显不足,他提心吊胆的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
没有变化,爆豪只嗯的一声便合上眼。
那场雨以地崩山摧之势落下来。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骤雨,轰只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噗通似乎要窜出体外为爱高歌一曲。
“年轻人,身体不舒服吗?”坐在她们对面的大妈正巧看到轰涨红的脸。
“没有,谢谢关心。”轰回了她一个大大笑脸。
他侧过头看爆豪,暖黄的夕阳在他身上留下的光影比电车还要柔和。轰觉得自己无聊透了,把地面上爆豪头发影子的尖角数完后他把注意力转向爆豪的睫毛,那里也被余晖镀了一道浅黄。
最后轰成功的坐过了站,他没法对发火的爆豪解释自己太专注数你的睫毛,而它们好看是好看可是太难数。

“这个可以给我吗?”
征得同意后轰把那个又丑又旧的鸡与蛋钥匙链套在新家的钥匙环上。爆豪嗤笑一声也没阻止,让轰坐等收拾完再兼职搬运工。
剩下东西确实不多,半个小时后爆豪看到的是靠在沙发上睡着的轰。
今天仅仅是他的假期不是轰的。
休假的爆心地贴着焦冻坐下,把对方歪在沙发背上的头挪到自己肩上。轰睡的浅,下意识起身时被爆豪拽住跌回原位。

“继续睡吧英雄,现在是下班时间。”

fin.

久违了深夜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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